跪了下去.
他伸出右手輕輕滑過畫布表面,
"那是她的臉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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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餐過後的第一節課,是數學.
青少年想起今天有個三角函數的小考,不禁偷笑.
"五分鐘應該能寫完吧,剩下時間就..."
他得意地走進教室.
果然,青少年又是第一個交卷.
用一種模範生的笑容,他走向數學老師.
"老師,我可以去圖書館自習嗎?"
青少年輕鬆取得離開的特權.
在活動中心外有個展覽,包含各種學生藝術作品.
這是青少年的目的.
上午就來這一次了,青少年只為了一幅畫而去.
精確地說,是為個一個人.
在展覽廳略覽一番,意外遇見一群學生,
其中有著青少年的好朋友.
"欸,她又昏倒了."
青少年瞪大著眼,不發一語.
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青少年依然擔心著.
"Hey, 希望一切都好. :)"
用簡訊表達的關心,
希望透過螢幕傳送.
那群學生終於走了,青少年又獨自一人.
他緩緩地走向活動中心內部.
為了那一幅畫,
為了那一個人.
青少年平時即喜愛藝術,也努力地充實自己;
但那形式的自畫像是他從未見過的.
少女.
那少女的自畫像.
"那是她."
青少年一眼就認出.
他閉上眼,深呼吸數次.
接著全神貫注投入眼前的自畫像.
畫布上灑著灰階.
現實與鏡中映像兩張臉,看著同一方向.
凌亂的頭髮遮蓋地眼,
微張的嘴似乎想說著什麼卻無言.
少女的筆觸很精湛,
鏡子折射的光線唬了青少年,
以為自己手機反光.
"原來是畫的一部分."
青少年佇立許久,
跪了下去.
他伸出右手輕輕滑過畫布表面,
"那是她的臉."
青少年哭了.
因為畫中少女是他愛戀許久的對象.
但他也明白,
他的愛是永遠無法被回報的.
接著青少年無意識地傾身,吻了那幅自畫像.
他吻了又吻.
青少年起身,
因為鈴聲過不久要響了.
不發一語,
他轉身離去.
一廂情願地不斷付出,
到底有沒有意義?
青少年已經不願多想,
畢竟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了.
青少年想到他摯友網誌上的句子:
是你的,你終究會得到;
不是你的,強求也得不到.
"那些話根本就像是針對我的" 他搖搖頭.
青少年身邊的朋友長期以來同情著青少年,
也嘗嘗試著勸他.
"我無法走出,那就讓我陷更深吧"
他深褐色的雙眼透露出千言萬語的沉默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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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愛妳."
青少年跪在自畫像前.
"我愛妳,謝謝妳."
他又吻了少女的自畫像.